黄蜂抱住我的嘴唇
用它的足弓丈量人与自然友善的限度
是一个昆虫遇到另一只,鲜红的口器
它紧紧抓住我的嘴唇
来回移动
城门口的士兵,盘问来客的目的
门扉紧闭,我不能用巨大的石头
作为词语。它兀自浇油
火焰三千米
黄蜂预备蜇我的嘴唇,
于是它先用手把表面打扫干净
我的嘴是它的房屋,它正要用钥匙开门
它捏着我的窍门,足爪将我绊停
四两拨千斤,前提是千斤有缝隙
危机里我学习扮演一块石头、老木头,
或者一艘搁浅的船
我绘声绘色胸如擂鼓地表演死寂
一个活人活生生地扮演尸体
黄蜂将信将疑地磨刀在我的嘴唇
是的,就是这样,我如花儿一样盲目
终于,黄蜂离开我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