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钱:一种让渡权力的防御
与梦境相似的现实
昨天做了那个 与黄老师吵架的梦 后,今天出现了特别相似的场景:中午收到妈妈的问候微信,于是和妈妈视频。她没有寒暄,开门见山问我新年什么规划。
这横冲直撞地问题,隐含了她对我当下做的事情的不认同。接着她继续催促我“工作”,希望我像她一样有份稳定工作,活得“不求人”。
当下的感受和体验
我感受到了评判,控制。我的第一股感受是愤怒,但愤怒的背后是深深的失望。我的失望一大部分来自于我对和妈妈建立情感链接的深深渴望,当期望再一次落空了,失望乃至绝望就诞生了。
愤怒是绝望的心灵在废墟上撕心裂肺地大叫。愤怒是拒绝去处理绝望。愤怒是生之力在死亡的荒原上狂舞。愤怒是在沙漠里举火。
允许自己坐在沙漠里,允许火焰升起,允许火焰熄灭,当下,我品味着这份失望。
下意识执行的防御
有关“工作”和“赚钱”的催促和推拉进行几轮,我越来越烦了,最后,我有点生硬地转换话题,向她要钱买车。妈妈一下子进入到有点得意的状态,“不给。”
我像个期待落空的小孩,说,“可是你答应过我的!”妈妈的表情愈发春风得意,“不给,就是不给。”
不断重复的场景
在顺利成章挂断了电话后,我在沙发上咀嚼。我觉得这个场景发生过很多次。尤其是一开始从父母控制开始,到我要钱结束。
我翻看了2023.6月里的一段梦境记录,我意识到在梦里也发生过类似的事:妈妈想要控制我,我反口说,“想管我可以,那你得给我发工资。”
翻看回家服美役,我意识到我也用了这种防御手段,在妈妈评价我发际线高等等时,我产生了不舒服的感受,转而向她要钱。
要钱:一种防御
和心理咨询师沟通后,总结是,我要钱是一种面对控制的自我防御,但它同时在让渡权力。
来解释一下这里的防御:当妈妈进行攻击、评判和控制的时候,我接下来了这股控制的能量,认领了被控制这个位置。然后我用被控制的、低一些的位置,转而利用一些社会集体意识到观念:比如,“你管别人可以,但要付出好处” / “父母可以控制小孩,但需要承担抚养责任” / “收工资的话是可以卖身的”,反过去控制高位者。
但在回应这份控制,反弹这份控制的时候,我本身和这份控制的能量建立了链接:你注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注视着你。我在使用集体意识的力量的时候,也会吞咽下集体意识中的一些价值观。
我舒服吗?对于这份链接我真的不舒服。用控制回应控制,我始终在控制之中。
讨论面对控制的不同解法
陌生人的攻击和评判,好像并不会伤害多深,陌生人的控制,那就更难近身了。而来自亲近之人的攻击和评判,一开始好像就发生在内部,来自父母的控制,让人特别想要去讨好。
问题可能就出现在这个内部和外部上,亲近的人,边界常常融合。父母更是如此,他们已经习惯侵占孩子的边界,而小孩也习惯了这份入侵。
所以回到那个过程中,当妈妈进行攻击、评判和控制的时候,我好像下意识接下来了这份能量,我可不可以从一开始就不接下这份能量呢?
边界:我要做的是声明自己的边界,保护自己的边界。
我在备忘录里写下的几句话,我觉得非常有力量:
“妈妈:我不是活在你的期待里,也不是活在你的想象里,我活在我自己的体验里,活在我自己的生活里,所以我要对我的感受最忠诚。如果我对我的感受忠诚了,我就会对我的选择很坚定。”
你的感受,我的感受,是独立的
我尊重你,请你尊重我,如果你不尊重我,我依然尊重你,但也尊重我自己的感受,和我当下的选择